送父母回老家,到家后当然要休息一下再走,若是在床上干躺着也没啥意思,于是房前屋后转转,看看父母前边的大院子以及后边的小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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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后边小院子要经过好几个仓房,不由得感慨一下父母的仓房真多呀,前边院子里有,房子东边还有,房子后边还有几个,嗯,后边院子里不出意料地还有一个。
父母仓房里里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,比如大的CD机、功放机+音响,又比如那种上发条的挂钟,又比如一堆侍弄小院用的农具等等。
看着这些东西,我突然想起自己也曾有过一些“珍宝”在老家,于是问父母:“我的游戏机哪去了?”
父母亲都极度茫然地问我:“你哪有什么游戏机?什么时候给你买过游戏机?”
啊,他们竟然把我的游戏机弄丢了不说,还给忘得一干二净!于是我提醒到:“就是那种接电视的游戏机,可以玩射击,又可以玩《超级玛丽》、《魂斗罗》 之类的游戏的游戏机呀!”
他们依旧茫然地表示不知道,我又提示到:“就是我小学时牙疼嗷嗷叫、睡不着觉时拿来分散注意力减缓牙疼的游戏机呀?”
他们则问我:“啥?你还有牙疼睡不着觉的时候?我们记得你挺能睡觉的啊?”得,他们的注意点明显偏了。哎,看来我的游戏机不但从现实中消失,也在他们的记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!
不过我想除非有人篡改或者擦除我的记忆,不然不到我老到完全失忆的时候,大概都不会忘记我的游戏机,毕竟那是我童年记忆中最为闪亮的精彩啊。
记得在有接电视的游戏机可玩之前,我还有过一个俄罗斯方块掌机,是亲戚送我的,不会后来掌机屏幕出现故障,有一条竖线不显示内容,完全靠猜测来玩,就是这样依旧让我乐此不疲。
再后来,我自己动手拆了这个掌机,打算对它进行维修,拆过几次之后,故障没解决不说,掌机也彻底地Game Over了。嗯,我把它的尸体放到我的珍宝箱中,厚葬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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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亲戚又送我了接电视的游戏机,没错,就是任天堂游戏机的山寨版,具体啥名字啥型号不记得了(嗯,不是小霸王),不过不耽误我玩。
亲戚拿来游戏机时还带来一张游戏卡,里边只有四个游戏,我还记得有《打鸭子》、《打飞碟》、《超时空要塞》以及一个我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的游戏。
游戏机附带一把枪,接上后就可以玩打鸭子和打飞碟了,那时候觉得《超时空要塞》(就是一个飞机飞呀飞)不好玩,于是每天就打鸭子打飞碟,以至于我练就出极为精准的枪法——可惜现在早已无用武之地。
再后来上了初中,和同学们交流,你去我家打游戏,我去你家打游戏,你借我卡带我借你卡带(大多时候是别人借给我),可玩的游戏也越来越多。
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游戏有《超级玛丽》、《冒险岛》、《魂斗罗》、《雪人》、《坦克大决战》等等,再多的,嗯,想不起来了。
游戏机带给我很多快乐,尤其是牙疼睡不着觉的那些日子,我都是爬起来打游戏缓解疼痛——现在想起来,到底是牙疼睡不着觉还是想打游戏睡不着觉呢?嗯,肯定是前者,毕竟我记忆中是这样书写的呀。
当然,和游戏机有关的也有一些不是那么好的回忆,比如初中暑假的晚上,父母亲都出去遛弯,遛弯前在房间里喷上杀虫剂(杀蚊子)。然后我也假装出去遛弯,再偷偷折返回来,再满是杀虫剂气味的房间里偷玩《超级玛丽》等游戏,快乐无边!
结果有一次正快乐着呢,被中途回家的父亲抓个正着,然后被一顿臭骂加暴打,父亲边打边问我:“是不是傻?不怕中毒啊?”
大概是杀虫剂吸入得太多,我觉得那之后我确实变傻了,不然明明是清北的苗子,怎么就考入了一个三流的高中以及普通的大学呢 ?(呸,恬不知耻!哈哈)
再后来读高中、读大学,生活愈发精彩了,游戏机就几乎没再玩过了,不过我把它收藏得好好的,毕竟是我心爱之物啊。
再后来父亲把家里楼上一半的房间(包括我的房间)租了出去,搬到另一半区域里住;再后来又觉得住在楼上不方便,又把楼上的房间都租了出去,搬到楼下去住。
搬来搬去的时候我都不在老家,然后我的珍宝箱连同我的游戏机就不知道给我搬到哪个角落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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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,我若是努力翻箱倒柜地寻找,大概也有一线希望找到它。就是看着家里的N个房间以及N个仓房,我觉得想在一两天之内翻出来我的游戏机有些不现实。
再说了,翻出来又能咋样呢?多说热乎三两天,大概还是要把它打入冷宫吧?既然如此,不如让它在仓房的某个角落里,也在记忆里好好待着吧。